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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河神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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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夙等了許久也不見許昭昭出來,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只見那船艙內只餘下一些劃船的人,那個鐵牢籠與許昭昭都不在裏面。

“這裏面的人和那個錦衣少年去哪兒了?”齊夙隨手扯過一人問道,將那人嚇得不住顫抖,只連連回答不知。

將這底層的船艙裏裏外外找了個遍,齊夙也沒找到那些人和許昭昭,無奈只能先回上層的小間去看看。

那原本求饒的華服男子一看見他,頓時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隱隱有些不太對。

“好小子,敢冒充齊夙!你膽子不小啊!”齊夙暈的有些厲害,煩悶的很,見他又如此嘴臉當即惱火起來。

“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那些人在哪兒?”他身量比這華服男子高上不少,因此單手扯著那人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

被人如此對待,又是當著眾人的面,男子只覺得丟人極了,故而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給爺放手,你一個冒牌貨囂張什麽,敢冒充齊夙,我活打死你官府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齊夙將人伸手扔在地上,一腳踩在那人胸口,惡狠狠道:“那些人在哪兒!”

那華服男子被他重重的一腳險些踩斷骨頭,緩了好半天才伸出手指了指外面道:“那群人被我丟到湖裏餵魚了,你別想再看見他們!”

齊夙一腳將人踢的遠遠的,轉身往外跑去,途中還撞到少人。方才那女子入水眨眼間便沒了人,現在已經過了許久,又有鐵籠困著,許昭昭她……

船尾突然傳來打鬥聲,齊夙面上一喜循著聲音追了過去,遠遠的就看見許昭昭穿梭在幾人中間,劍柄不斷敲打這些人的皮肉之上,引得他們不斷哀嚎。

在這些人的不遠處有十幾個人正抱成一團縮在角落裏,目露敬佩的看著許昭昭。

將這些人全部打的在地上哀嚎打滾爬不起來之時,許昭昭才收了劍拍拍手看向齊夙。

“齊夙!這些人剛剛想殺人滅口,幸虧我……”她話還沒說完,齊夙便沖了過來,將人一把圈在懷裏。

許昭昭楞了楞,伸手拍拍他的背道:“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呢!”

她煞風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齊夙這一次倒是沒有念她,而是配合道:“你剛剛,嚇到我了……”

許昭昭嘻嘻一笑,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看著他道:“我方才確實是動不了了,但很快就又恢覆了,他們用的藥也太差勁了。”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白色的粉末,齊夙撚了撚小心的嗅了嗅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別處,那裏是原先的那群“奴隸”。

見兩人看過來,十幾個人烏壓壓的跪成一片,為首一人道:“謝過恩人救命之恩!”

這些人行跪拜之禮的模樣頗為奇怪,他們叩頭時雙手是交叉於身前的,這種禮法似乎不是大齊的人。

齊夙默不作聲的任許昭昭將一群人扶起來,而後才開口道:“你們先隨我回去,許昭昭,將這些人給我全部綁了!”

許昭昭嘴角上揚,杏眼瞇起,待她緩步靠近那些人時,一群人全部抖了抖,無人一人敢爬起來。

“恩人,繩子!”一只瘦弱的手托著一捆麻繩遞給許昭昭,許昭昭回頭看去,是方才為首的女子。

“姐姐你叫什麽呀?”許昭昭接過麻繩還不忘打聽人家的名字,一聲姐姐讓那女子微微紅了臉。

“回恩人,我名青姬。”她回答時面色更加紅了,有些黃瘦的臉也變得紅潤不少。

許昭昭自是沒看見,也忘了她現在是少年打扮,連同她的聲音也是少年之音。此時的她正利索的將四個大漢綁了起來,每人都單獨綁了一根繩子。

她將這些繩子全部綁在一節繩子上,麻繩上下翻飛無比牢固的編在了一起,再將繩子一頭打結成一個索套,飛身而起將索套甩上高高的桅桿。

“許昭昭……”齊夙看了一會兒,也沒看明白她想做什麽,因此準備叫住她時,看見了她擡腳。

敦實的大漢被一腳踢下船板,“撲通”一聲砸進湖水裏,水花飛濺很高,落下後四周不斷翻湧出白色的水花,依稀可見那人掙紮沈浮,卻始終大半個人泡在水裏。

許昭昭依次將一群人全部踢進湖水裏,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那些嗆了水不斷甩頭咳嗽的人,笑得人畜無害。

看了一會兒,她突然回頭看向齊夙道:“你剛剛喊我?”

齊夙道:“回去吧,這些人的確需要冷靜冷靜。”

一行人出現在中層客人聚集的船艙時,將那些人嚇得不輕,齊夙方才動手之事他們看的清清楚楚,見他帶著一群目露不善的人回來,頓時退避三舍,皆是一副不敢擡頭露面的模樣。

此時,那華服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齊夙也懶得去管他,只將眾人吩咐坐下歇息,等候商船靠岸。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商船緩緩慢了下來,一群人面面相覷,不敢擅動半分。

“諸位若有急事,就下船另尋商船啟程,此商船上的人涉殺人行兇之案,先不予出行。”告知其餘客人,齊夙便領著一群人往外走。

下船途中,許昭昭行至一處揪出了那個躲躲藏藏的華服男子,將他拖著摔到眾人面前。

渡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齊夙一行人倒是格外引人註目。

許昭昭手搭涼棚往遠處張望,嘟噥道:“白鹿城……這名字誰起的?”

齊夙此時仍如騰雲駕霧一般,整個人還有些搖晃,伸手扶住許昭昭的肩頭,齊夙低聲道:“去找馬過來,將這些人帶去縣衙。”

許昭昭捏了捏他的手,不確定問道:“我若是松了手你會不會摔倒啊?”

齊夙搖搖頭,腳下一個踉蹌,無奈道:“我站一會兒,你別走太遠,沒有就趕緊回來!”

許昭昭應了聲,腳下生風一般遠去,不多時便找了兩輛馬車回來,所幸這馬車是用來拉貨的比較寬敞,也坐的下這些人。

但是,許昭昭卻格外稀罕的拉著齊夙去坐了牛車,牛車前頭趕車的是一個帶著草帽的老人,看著應有六旬年紀。

“坐嘛坐嘛,馬車我坐了不少回,牛車我還是第一回坐呢!”齊夙從來沒坐過牛車,因此死活不肯過去,無奈許昭昭死死的抱著他的手臂將人往車上拽。

齊夙拗不過她,只得僵硬的坐在牛車邊上,吩咐那趕車的老人跟著前面的馬車行走。

牛車怎麽也比不過馬車,況且拉車的老牛也慢慢悠悠的走著,嘴裏不停地嚼著什麽,吃的津津有味。

兩人進城途中引得不少人註目,錦衣華服縱馬當街的都見過,但錦衣華服坐牛車當街過市,只此一回。

繞是齊夙此時都想將臉遮起來,後來轉念一想反正也不是他的臉,丟人也不丟他的。

收到許昭昭遞過來的眼神,齊夙目露了然之色,這許昭昭就是打的這麽個主意。

晃悠了好半天,兩人才到縣衙門口,付了銀兩給那老人家,齊夙拎著許昭昭往縣衙門內走去。

此時的青姬他們已經站在縣衙門內等候了,而那個被他們強行扔上馬車的華服男子正跪在大堂前泣不成聲的哭喊著自己的冤屈。

看見齊夙進來,聲音又拔高了許多,仿佛天大的冤屈落在了他的頭上。

齊夙沒有理會地上的人,而是負手而立,淡聲道:“恒州知府齊夙。”

見齊夙開口,那男子大聲道:“縣令大人,就是他,他冒充齊夙!他當斬啊!”

齊夙冷冷掃了他一眼,朝許昭昭伸了手,許昭昭立刻會意上前,兩只手在他臉上摸索了幾下,將一張薄薄的面具揭了下來,那面具上繪制的五官仍清晰可見。

只是面具揭下之時便毀了,許昭昭嫌棄的扔到外面,一臉的不高興。

經此變故,坐在大堂之上的白鹿城縣令有些不知所措,這青年若真是齊夙,那無論哪一重身份,他都要行大禮。但若這青年不是齊夙,他豈不是丟了面子。

如此猶豫半晌,只見一人自大堂外緩步走了進來,清澈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齊夙此人,身長玉立,喜著墨衣,並且腰間一柄長華從不離身。”

齊夙回望那人,卻並不認得他,不過他的說法倒是與江湖上的說法如出一轍,沒什麽稀奇。

那縣令仔細打量了齊夙,快步走下來彎腰行禮道:“下官白璽,見過世子,知府大人!”

“爹!你都沒見他亮劍,怎麽就直接行禮了,我還想一睹長華呢!”那青年抱拳行禮,隨意扶了白璽一把,不滿的與其說著。

白璽笑了笑,卻依舊道:“別沒規矩,這可是個貴人!”

教訓了兒子,白璽才向齊夙賠禮道:“犬子在外野慣了不識得這些規矩,還請世子見諒。”

齊夙看著那青年,只見他笑呵呵道:“我是白澤,一直聽說你的故事,卻從未見過你的人,今日倒是幸運的很吶!”

白澤的出現,將原先的氣氛全部打散,原本肅穆的大堂變成了談天說地的茶館酒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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